綠光世界劇場十年了。十年,變化到底可以有多大?十年,到底有多少成長?我禁不住開始回想起2002年的我,發生了哪些事。
       

2002年,我還住在景美的小公寓裡,2002年我父親的病況已日趨危急,但仍有幸享受父女之情,2002年家族的某些成員,甚至尚未出現。十年,人生能有幾個十年?十年,可以成就多少理想?

當年北安在友團《無可奉告》的演出結束之後,跑來後台向我打招呼,說是喜歡我的表現,想跟我合作,因為剛回國沒多久,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,身為菜鳥的我只記得起初的興奮和雀躍。其實,最初的構想只是兩個留美回國的演員,單純地想要重溫求學時,和夥伴一起構思、發展、做功課的舊夢,在滿足願望的前提下,卻意外地得到綠光劇團的大力支持,還替這兩位用功的老學生製作,起了個富有遠見的標題-世界劇場。我猜,當時全團上下,應該沒有人知道會不會成功,或是能做多久。沒想到就這樣,十年了。

世界劇場的首航之旅,是從劇作家Bernard Slade的《明年此時》開始。除了搬演外國劇本最基礎的工作-翻譯文本之外,導戲、演戲都是由我和北安聯手。說是聯手,還不如說是互相幫助,這也同時達成我們只想認真做戲的初衷。在一次聚會中,和學生一起回想那個特別的四面式舞台,只聽見學生說:『當時我才大一,看著平常教表演的老師,裸著背在我面前穿內衣,實在是太驚人了。』這雖然只是句玩笑話,但也確實。身兼教育工作者,除了和學生分享知識專長之外,以身作則這四個字已悄然地落在我的肩上,我慶幸當時能參與這樣的計畫,也更積極地選本、嘗試,企圖以取經的方式將各式風格的好作品呈現在觀眾面前。


       世界劇場十周年,綠光用《求證》和觀眾一起見證。《求證》在世界劇場的作品集當中,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困難作業,因為想挑戰困難而招來的「老學生」們,也都為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努力著,若是演壞了,沒人會相信是劇本出錯,而是演員故障。十年了,我們還是如同當初一般,回歸文本、努力分析,將我們所喜歡嚮往的表演方式,用最誠實的態度,只想告訴觀眾這樣一個故事。


       十年,我們樂見觀眾的要求和品味越來越高;新一代的表演藝術工作者,也開始更重視文本與表演詮釋上的精緻。十年後,我還能不能再演一個25歲的天才少女呢?肯定不行。但我期待能在世界劇場有更多貢獻,用更多的十年,用心的把每個作業做到最好。我也相信有觀眾們的陪伴,想繼續分享好戲的小小夢想,一定會隨著環境發展而越來越清晰可觸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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